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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楼 (第4/5页)
肠子,动担不得,想跑跑不了。 “‘有娘生没娘养’,是谁说的?” 魏影从一挥撑杆,从人群中点了一个白衣人,那人不受控制地走了出来。 “看你的剑穗,应该是连家的外家子弟吧?” 那白衣人的白衣与旁的不太相同,面料明显上乘不少,剑上还挂了个紫色穗子。 魏影从说道:“连家虽然清贫了些,但好歹也是四大世家之一,更是正儿八经的百代书香门第,祖上往上数个几千年都是读书人,在这之乎者也上的功夫,仙门里除了玉京江家以外无可与之相比,比商贾出身的段家更是不知高出多少倍,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把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他不屑地一瞥那人,手中将撑杆转了几圈,又道:“张口就是什么‘□□之子’、‘有娘生没娘养’,怎么不见你们平日里附庸风雅、在窑子里写诗的风流劲儿,抑或是所谓的大家教养呢?” 那白衣人面露恐惧之色,方才的从容尽失。 “文人风骨呢?墨客气节呢?”魏影从学着那白衣人长叹了一口气,“哎……连我都替你骚得慌! “毕竟……” 魏影从停顿了一下,一落撑杆,那人的脖子瞬间自动扭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发出“咔嚓”的一声—— 断了。 “连我这么心狠手辣的人,都从不在交手前说这种有辱斯文的混帐话,”魏影从笑了笑,“而是直接下手的。” 岑雪枝呆住。 那连家子弟倒在地上,断气了。 岑雪枝立刻将右手握在君子剑的剑柄上,但被卫箴紧紧握住手,不能拔剑,只好咬牙忍着。 “我是善人,不是傻子。”魏影从咧嘴笑道,环视众人,“你在背后骂我,我不扇你耳光,难道还要夸你骂得好不成?” 眼看魏影从还要抬腿踢那黑衣人,卫箴就快按不住岑雪枝的肩膀了,门外终于冲进来一个御剑的金丹修士。 还就真这么凑巧,附近正有几个玉京的修士。 魏影从抬头,看清进来的人后嗤笑一声:“我还以为是谁,原来也是只嗡嗡乱叫的蚊虫。” 又是个熟人——文如诲。 “和这乱爬的蝼蚁一般黑,”魏影从黑着脸,腿上也燃起如火般的黑影,一脚将黑衣人踩在脚下,发出骨骼断裂的声音,“全都该死!” 文如诲拔剑,二话不说向魏影从刺去。 魏影从站在那里,不闪不躲,被她刺穿的锁骨处化成一团黑影,如团云雾,根本没有实体。 文如诲震惊收剑,一时不知如何下手。 这回连岑雪枝握剑的手都微微松开了:这…… 这就是影灵根? 要怎么打? “魏影从,你收手吧,这几日里你已经犯下多少事了?”文如诲只好改为开口劝说,“就算不替别人考虑,你也不替魏宗主和明镜散人着想吗?” “你上来就刺我一剑,有为我着想过吗?” 魏影从张口就来,坏笑着直接出左手,醉拳冲向文如诲的头部,被躲开后用右手的秤杆燃着黑火,又指向文如诲眉心。 文如诲显然敌不过他,仰身躲过后,左手持剑抹过魏影从的胸前,在他身上划了一条长长的斜线,想要试探到底能抢到他哪里。 可还没试到,魏影从的第三招就落在了她的手上。 厅内发出“嘶”的一声,如同将带着冰茬的肉扔入热油。 那根燃黑火的秤杆打的是文如诲惯用的左手,火蛇将手背包住烧灼了一瞬,如紧攥了一把! “啊——”文如诲吃痛大喊,右手捂住左手手腕,长剑落地,身子向前跪倒在地上。 岑雪枝还坐在原处,肩膀微颤。 魏影从踩了一脚文如诲的肩膀,转身坐在她腰上,一条腿冲着那满口血沫的黑衣人伸去,用鞋尖将他的头挑了起来。 “来,你说,你是不是连累她了?”魏影从拎着秤杆上滴血的红布条,将秤杆在文如诲脸前晃来晃去,问那男人,“你是不是该死,我给你个机会,你自己来选。” 那男人绝望地看着他。 “你去死呢,我就……” 魏影从话未说完,黑衣男就大喊道:“我要活!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魏影从愣了一下,又抬脚将那男人的头踩进地砖,道:“没意思……” “你们来!”他又抬头看着周围或穿黑或穿白的众人,用秤杆指着文如诲,问,“你们是选她死呢,还是选你们死?” 厅内又乱成一片:“我要活!” “不要杀我!” “杀她!” 意料之中的答案。 魏影从烦了,紧皱着眉头用秤杆一敲地砖:“都给老子闭嘴!” 再归寂静后,文如诲用虚弱的声音说道:“杀我,不要杀他们。” 魏影从站起来,靠着桌子,一脚蹬在板凳上,对文如诲道:“你现在好像装得很有种的样子,这两天就喜欢盯着我叫唤——可是下蛇坑的时候呢,你人又在哪里?” 文如诲□□:“往边家……求援。” “哈哈哈……”魏影从低声笑了一会,干脆踩着她的肩胛骨,狠狠一碾,满意地听到了又一声哀嚎,才问,“援军呢?我喂蛇的时候,边大哥又在哪?怎么一个红衣服都没看到呢?” 文如诲张口,却说不出话。 边家也正执大难,自顾不暇。 “他们不该死,难道我爹就该死吗?”魏影从又问,“我救的那小妖怪就该死吗?我只为救人一命,何错之有?” 文如诲已经无法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