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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 (第3/3页)
白绩背对着齐项,太臭。 他也需要一个人的空间平复心情。 齐项无可反驳。 他转身离开,像蔫儿了的大狗。 齐项没法解释,也不会敞开了解释,毕竟是家事。 他难道要说,昨天我家马戏团开演了,他看不得小丑的作态所以跑了出去,去找了一群傻逼喝酒,看着另一波小丑表演喜剧。 然后醉得不成人形,一直睡到快两点。 城北往城南,一个小时的路,他不住让司机快点开,几乎是飞了过来的。 妈的。 齐项在卫生间冲了一把脸,水滴顺着他的侧脸滚过下颌线,看到镜子里难得狼狈的自己,齐项咬紧了后槽牙,也没了笑容。 一宿没睡好,又被人泼了一身的花露水,加上一身酒臭。 更让他烦躁的是那挠心的愧疚感。 他本来觉得自己有理有据的,多少也是个受害者吧,偏偏白绩眼神里一下子熄灭的光让他觉得自己罪无可赦。 都是什么事啊。齐项喃喃。 * 真的!警察都来了! 啊城南七拐八拐的,随便哪个犄角旮旯一躲,难抓啊。 可不是,反正我今天打车回去。 我打车小马正跟另一个服务生聊天,耳朵听到大门处的风铃声,余光瞥见白绩的身影。 她刚要打招呼,瞥见白绩阴沉的脸色,又噤住声,连抬起的手都一寸寸缩下去。 脸色不好啊。小马从抽屉里抓了一把奶糖,又杵身边的人,给雀儿泡个奶茶,不知道谁惹他了。 白绩换好工作服出来接过小马剥好的糖,含了半分钟,脸色才好了点,调整到正常的酷哥状态。 怎么啦?小马问,跟姐姐说,谁欺负我们宝贝了? 白绩浑身鸡皮疙瘩抖三抖,没事。 是齐项? 嗯。白绩接过另一个服务生姐姐递的奶茶,说完谢谢后,继续对小马说,他有病。 下午一个多小时,齐项跟尿频找不到厕所一样,没事就要到自己身边溜一圈,要说话又不敢,来回转圈,搞得他房间里也一股酒味。 真他妈烦死了。 齐项糊弄他的事,白绩已经不介意了。 偏偏齐项没眼头见识,就是想凑过来,一会儿雀儿,一会儿白绩哥哥,混着乱叫,导致白绩脸越来越臭。 嗷。小马大概猜到了,转头跟白绩说昨天发生的事,跟你讲,昨天咱店后面那个拐角巷那儿出现了个露阴癖。 嗯?白绩不知道是什么。 就是那个。小马比个国际手势,听说以前也有,但是以前就是吓吓人,昨天他吓了人还准备动手。 报警了吗?白绩皱眉,你这周是晚班? 他知道小马家就在巷子深处,无论走哪条路都要走到巷子里,巷子里又没灯没监控,晚上下夜班,磕着绊着是小事,要是那个变态 报了,还没抓到。小马瘪瘪嘴,刚才问我家狗子能不能来接我。 小马的男朋友最近似乎在加班,工作的地方也远。 早点回去,我送你。白绩说,晚班我替你值。 他说完,又起身去找另一个也值晚班的女生。 小马星星眼地注视着白绩的背影。 她这个弟弟,年纪不大但可比山可靠,面冷心热,温柔得要命。 * 晚上八点,天已经黑了。 外头还有灯,进了巷子深处便是真的伸手不见五指,路又狭窄。 唉,还不如块砖。 齐项正反捣鼓手机,但仍旧开机失败。走到这么黑的地方,他已经确定了自己迷路的事实。 下课后,他跟齐祺打电话,那头说家里的闹剧还没停,甚至有愈演愈烈的架势,齐祺自己也跑到小朋友家住了,让齐项能晚点回就晚点回吧。 齐项也没善心要回去调解夫妻矛盾,索性在城南定了个民宿,再去商业街换了一身脏衣服。 做完这一切,他心里还惦记着白绩,想吃个饭再去茶翡找白绩,这一整天他颠来倒去愣是还没吃饭,腹里空荡只有酒气。 偏偏就是这个吃饭的举措,让他深陷城南的巷子里。 吃完饭手机电量亮起了红灯,四周有没有共享充电宝,他循着记忆要去出去,却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没灯的地方。 再远点,天黑了,手机也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