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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6) (第3/3页)
才从房中出来,进去的时候手里空无一物,这会儿就多了一张黄纸,似乎还包裹着什么东西。 随后,武帝写了一封亲笔信,让钟公公带下了山。 可怜年近半百的钟公公刚爬上来又得爬下去。 这回,他刚出了永全寺,就叫身穿道袍的男人拦下。 钟公公见完钟小石就立刻回了永全寺,这会儿急着下山做什么? 听见这道声音,钟公公警惕地四下看了看,道:你怎么知道我去见了小石? 漠竹双手枕在脑后惬意地靠在屋檐上,闻言斜睨钟公公一眼,嗤鼻道:没有我,你见得到他? 钟公公神情更加警惕,问道:你在永全寺做什么? 漠竹不耐地啧一声,你别跟我装傻,姓钟的小鬼精得跟狐狸似的,他没向你透露什么? 钟公公神色沉了下来,没有回答他。 漠竹自顾自地说:他想帮何垂衣离开,而你想保证狗皇帝的安全,他肯定会从你下手。他是不是对你说,只要你告诉他,何垂衣一月前为何会离开皇宫,他就有办法让我不再觊觎皇帝的狗命? 无声即是默认,钟公公偏过头,依旧没作答。 那么现在,让狗皇帝最安全的办法,就是把你手上的东西给我看看,否则要取他的命,易如反掌。 何垂衣刚回房,就有僧人敲门道:何施主。 有何事?何垂衣不咸不淡地问。 皇上见你衣服脏了,特意让寺内给你烧了热水,你先去沐浴换身衣服吧。 何垂衣低头看了看,掸去灰尘,应道:有劳了。 一进浴室,何垂衣下意识地往房梁上瞥了一眼,见无人就脱下衣物将身体没入温水中。 门外不轻不重地传来一声闷响,何垂衣抬头看去,发现是一道身影倚在了门上。 是谁?何垂衣道。 事实上,会出现在此地的只有两个人,不是漠竹便是武帝。 朕。他的声音如清凉的露水,隐在朦胧的薄雾后,一拨开,就会发现是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 何垂衣哽了一瞬,有事? 那道身影慢慢垂下头去,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又像刻意让何垂衣干等着,迟迟没有开口。 你恨朕吗? 不恨。 既然不恨,又为何不可能再爱上朕呢?武帝的语气里并没有任何情绪,平淡得像再问吃什么一样。 无爱便无恨,我若不恨你,自然不会再爱你。何垂衣不明白他这么问的意义在哪里,反正他本身也不在意,便一问一答。 无恨便无爱?武帝语调悠扬地重复道,岂不是说,有了恨便会有爱? 何垂衣拧起眉头,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而且皇帝,你究竟有什么好执着的? 门外传来一阵愉悦的轻笑,瞬息后,武帝道:不久前,朕给你的选择永远作数,只要你发誓永远不见漠竹,朕可以答应你任何要求。 他仍然执迷不悟,何垂衣神情也冷了下来,不悦地说:不需要。 愉悦的笑声戛然而止,继而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狞笑。 留着吧,总会有用。 说完,他便离开了。 故弄玄虚?何垂衣疑惑地呢喃道。 他往窗户看了一眼,漠竹应该不在。 皇帝想干什么? 一番思索后无果,他索性回房去了。 翌日,他用过早膳便打算离开永全寺,武帝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 你要去何处? 何垂衣对他昨日的话心存芥蒂,犹豫了片刻,道:去雪竹镇。 武帝负手而立,脸上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去拿沧海笛,不用朕帮你? 我自己能拿到。 你能拿到?武帝嗤笑一声,你连怎么去雪竹镇都不知道,就算朕给你指明方向,凭你自己走得到吗? 不劳你费心。何垂衣冷脸道。 你且走吧,朕在这里等你回来。武帝没多纠缠,大大方方地让他走。 他这么痛快,何垂衣反倒不适应,回头盯着他看了几眼,才大步流星而去。 离开永全寺,何垂衣特意放出蛊虫在后方查探,武帝竟然没派任何人跟着他。 不过也是,永全寺里只有钟公公是他的人,他总不会蠢到让钟公公跟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