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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和回家 (第1/2页)
列车车厢里,她关上门。只是静静坐着。 两个人,冬日战士与兰开斯特医生坐在一张桌子两侧。窗外是飞掠而过的、被雪覆盖的路旁景致。 雪反射着阳光,晴天雪亮的刺痛了眼睛,也照的车厢里都笼上虚幻的模样。 “这里真的只是一场梦啊。”她说着说着就笑了。 “这场景什么时候出现过?不是记忆,那就是梦咯。” “还剩最后三个词,可惜,你不知道问题的答案,那么我告诉你那些词也毫无意义。” 她翻开一本厚厚的手写诗集,可翻来翻去,也只有两首诗而已。 第一首被重复默写无数次,只有最后一页是另一首诗。另一首写的很匆忙,像是为了抓住一闪而过的灵感,又像是在情绪波动剧烈时抑制不住手的颤抖而胡乱写下的。 但情况究竟如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一张边角泛黄的纸从书缝中飘了出来,她瞥过一眼,就给冬兵下了指令让他捡起来。 指尖拂过熟悉的纸质纹理,士兵顿了一下。 视线转到纸上更为熟悉的字迹,就好像是……自己曾经亲手写下这些诗句。 他对挚友说,这样美好的诗,是要送给,是送给—— “士兵,你应该服从指令。” 女声冷漠,是没有温度的声音。 “是,医生。” 他有更多的话想要说,可是场景中的身份让他囿于冬日战士和脑海中难以消磨的代码。 他只能服从,除此以外别无选择。 “第一首诗……你应该是不记得了。” 她自顾自的翻到一页,念起上面的诗句。 “春天里 当安静的公园披上 了夜网 东方的夜莺徒然向玫瑰花歌唱……” 念到一半,她突然笑了起来。 “你知道最可笑的事情是什么吗?”她自己补上了后半句。 “可笑的是,写这首诗的普希金他是个俄国人。天哪,我不知道命运是不是从你当初给我这封信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而冥冥之中,这是个暗示呢?” 也许。 他在心里答道。 “别忘了那个救你的问题和答案,要记得用脑子想啊,士兵。” 她继续念着诗。 “玫瑰花没有答复 几小时的夜沉沉 爱的颂歌不能把花后惊醒……” 【“你也没受伤啊。” “谁说只有受了伤才能来的。……上次你要我去拿糖,等我回来你就不见了。”】 “你的歌 诗人啊 也这样徒然地歌唱……” 他看着用雪映进窗子里的光念诗的女人。她有一双清澈的绿眼睛,可此时,却不如说是一种墨绿色更合适。 为什么是墨绿呢,他也想不明白。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刚才觉得好像在布鲁克林。” “不是……那个意思?——可我是那个意思。”】 记忆里的女人俯身一吻,满是年轻的活力和明艳。 而眼前的女人轻声读诗,眼里的光,都黯淡了。 他突然头疼的厉害,破碎的记忆翻江倒海的涌动着,像是破碎的玻璃一样锋利,即将喷薄而出。 而三个词和一个问题的答案紧紧地堵在了门口。 一个问题,存在的意义。 一个答案,有关我,无关你。 他忍着极大的痛苦抬头望向她。 答案无关于你。 怎么会无关于你。 “不能在冷冰冰的美人心里唤起欢乐哀伤 她的绚丽震惊你 你的心充满了惊奇 可是 她的心依然寒冷没有生机。” 第一首诗念完了。 “还有一首呢。”她把诗集翻到最后一页,火车慢悠悠的开着,车厢里安静又舒服,她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说真的,巴基,你虽然很擅长泡妞,可你写情书的——啊不,应该是找情诗的技能糟糕透了,简直比斯蒂夫还要垃圾。所以,是时候展示英国人的写情书——我是说找情诗的技巧了。感谢王尔德先生。” 她清了清嗓子,在开口前又补了一句。 “别忘了最重要的事,问题的答案是什么。” “夜莺把胸脯抵在玫瑰树的一根刺上 为树歌唱一夜 这根刺将刺穿她的心 她生命的血也要流进树的身体……” 玫瑰 这些诗的主题都是玫瑰。但他不觉得这是一种暗示,反倒更像是一种偏好似的。 兰开斯特……他想起历史上有名的玫瑰战争,可实际上,还是兰开斯特战斗机更熟悉些—— 又是一阵记忆的闪回。 他痛苦的皱起眉,脑子里闪过展会的灯光、还有明晃晃的征兵广告牌。 “这样痛苦的牺牲 只为一朵红玫瑰 可是她义无反顾……” 念到这的时候,她笑了。 怎么会无悔呢,也许一开始是这样,但“义无反顾”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