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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第2/3页)
一个碎布包,进门来见了持盈,就恭恭敬敬地跪下行礼:“奴婢弄月,给王妃请安。” 持盈差点就忘了,除夕那晚上还留了这么个后遗症,不过现在人已经打包送过来了,要留要放,至少得等崔绎下朝回来以后才能决定,于是只和气地做了个平身的手势:“姑姑起来罢,娘娘把姑姑送到我这儿来,可真是割了肉了。” 至于这个“娘娘”指的是端妃娘娘还是皇后娘娘,持盈也不说破,反正都已经是过去了。 弄月跟在端妃身边有十几年了,俨然和持盈的母亲范氏年纪不相上下,倒是保养得好,不怎么显老,她谢了恩起身,说:“承蒙王爷、王妃不弃,奴婢今后一定竭心尽力伺候二位。” 持盈便叫丫鬟将人领到下人住的院子去安顿,御医坐下来给她把脉,又问了问她最近的饮食,最后表示不是什么吃坏了东西,而是胎动。 “才五个月就会动了?”持盈十分惊喜地问。 御医恭敬地道:“是,王妃养得好,小世子很健康。” 持盈先是一阵高兴,接着想到御医是和弄月一起来的,也就是说,是皇后派他来给自己诊脉,如果自己这儿表现得太顺利,反而不太妙。于是说:“不过最近倒是没什么食欲,还经常头晕,张大人您给开个方子调调?” 御医一听,又示意她伸出手来,再把了一会儿脉,问:“王妃最近可是思虑过重,夜不安寝?” 持盈模棱两可地点了半个头,御医提笔开始写:“臣给您开一副安神静心的方子,夜间休息得好了,白天自然就会有胃口了。” 御医走后,持盈拿起那方子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名堂,随手递给小秋:“派个人送去程姐姐那儿,问问这方子正不正常。” 小秋答应着正要去,弄月从外边进来,闻言便道:“可否先让奴婢看一看?”持盈不置可否,小秋就递了过去。 弄月将方子上的每一个字都仔细瞧了一遍,然后交还给小秋,进屋对持盈说:“那方子不像是给怀孕的人调身子的,王妃还是不吃为妙。” 持盈笑了笑,看着她:“皇后娘娘知道我和程姐姐走得近,必会看出方子里有问题,所以故意交代你这么说的?” 弄月低着头不敢看她,语气却十分诚恳:“王妃怀疑奴婢有二心,奴婢不敢反驳,奴婢自踏出宫门以后,就不再是端妃娘娘或者皇后娘娘的人了,王妃若是信不过奴婢,奴婢这就收拾东西离开,回头皇上问起,就说奴婢跟人私奔了罢。” 一个跟在端妃身边十几年,后为求自保又投靠皇后,现在又到了王府来的人,持盈不敢轻信,但也不敢放她走,只说:“你是王爷向端妃娘娘要来的,是去是留得看王爷怎么安排,我做不了主。” 崔绎最近回来的都很早,持盈本想着就一个白天的功夫,不会出什么乱子,哪不知自己太天真了,吃过午饭后刚想打个盹,就有丫鬟慌慌张张跑进门来,上气不接下气地禀报:“夫人不好了!弄月不小心把茶给洒了,谢姑娘正掌她嘴呢,谁敢拦就一起打,怎么办啊夫人?” 持盈简直要哀叹了,这个家里就没有一天能让自己省心吗?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谢玉婵可到真是好,在武王府里连根毛都不算呢,居然还随便扯着谁都能唱一出好戏,真是服了她了。 心里抱怨归抱怨,持盈还是得赶紧过去解决,别看弄月现在只是王府的一个丫鬟,背后可有皇后和端妃两座大山,随便一个都可以让持盈吃不了兜着走。 希望谢玉婵只是任性耍脾气,而不是又和端妃约好了要整什么花样。 赶到偏院时,百里赞和还在养伤的杨琼都已经看了好一会儿热闹,百里赞好歹是王府客卿,崔绎信任的人,还能劝几句——只是当然没有任何效果,杨琼那可真是爱莫能助,一只手还包着绷带,连靠近几步都不敢,服侍他的丫鬟们早就告诉过他,这个谢小姐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千万千万别和她杠上,否则非死即残。 “怎么回事?”持盈快步走向事发地点,院中的一座八角亭,谢玉婵倚着美人靠,弄月跪在她跟前,一下一下抽自己脸颊。 谢玉婵对持盈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别说行礼问好了,屁股都不挪一下,趾高气昂地哼了一声。 持盈严肃地喝止了弄月:“住手,不要再打了。”然后又将视线转向谢玉婵:“谢姑娘,弄月是我的丫鬟,你要打要罚是不是也该先问过我一声?” 谢玉婵轻蔑地瞥她一眼,白眼一翻,仍旧不搭理。 持盈转头对弄月道:“起来吧。” 弄月正要道谢起身,谢玉婵怒喝道:“谁准你起来了!跪下!” 持盈这时火气也上来了,以不亚于她分毫的气势大声道:“放肆!武王府之中何时轮到你来当家做主了?” “我放肆?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到底谁放肆!”谢玉婵一下从美人靠上跳起来,形象全无地指着她的鼻子大骂起来,“我和应融哥哥是天作之合,生来注定的缘分,要不是你这个狐媚子趁虚而入,应融哥哥怎么会把我弃之不顾?当家做主怎么了,这里的一切本来都是属于我的,都是你!抢了我的东西,还在我头上作威作福,今天我还就打你的丫鬟了怎么着吧!” 038、夺命一踢 自除夕那夜以来,谢玉婵一直被禁足在偏院中,崔绎怕持盈心软求情,就吩咐了下头的人不要告诉她,于是在持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