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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第3/4页)
过汗湿的袍子聆听着身后之人狂奔的心跳声。 来人正是门口打牌的管事,前来地窖取酒。他喝得醉醺醺疏于警惕,不曾察觉到地窖中进了生人,晃晃悠悠地取来梯子顺进地窖之中,步履蹒跚地爬了下来,伴着一声又长又大的酒嗝。 “嗝——!” “唔……” 李彬正是紧张的时候,心提到了嗓子眼,哪成想叫这一声酒嗝弄破了功。若不是拔都捂着他的嘴,李彬非得笑出声不可。 “半呐夜啊三呐更,睡呀么睡不着哇啊,摸头摸脚解心宽,叱吧隆咚呛咚呛……”管事的哼哼唧唧哼唱着不着调的青楼小调。他对这已是轻车熟路,即便不点着蜡也知道哪摆着酒桶,自解了腰间的酒囊,舀了满满一勺灌了进去。 他哼着歌装满了酒囊,将它系好就要按原路返回,一回身的功夫,却见回程的梯子不见踪影。 “他娘的,邪了门了,这么大个梯子怎么没影了?” 管事的敲敲脑壳,还以为是自己酒喝多了眼花,摇头晃脑地给自己醒酒。突然,脖子一紧,只觉得呼吸通道似被铁钳死死咬住一般。 “谁…….?唔……”管事的憋得满头大汗,斜楞着眼直往后头瞅,想看看是哪个胆大的敢挟持自己。 “老实点!别他妈出声!” 拔都在他耳边狠狠威胁到,指头上一加力道—— “唔,唔!!!!” 这一掐差点把管事的脖子掐断,他像块随风飘动的破抹布一般无能挣扎。 拔都怕把他掐死,见他憋得满脸紫红,稍稍松了手。 “听着,我要你去帮我办两件事!” 管事的猛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神,连连答应道,“好汉爷爷您请讲您请讲!您要我做啥都行,就是千万别要了我这条贱命……” “好!”拔都嘲讽一笑,与躲在黑暗之中的李彬交换个成功的眼神。 “你认识那个黑心老板霍扎吧?你出去了就告诉他,告诉他他藏在你这的花瓶不见了,让他速来!” “诶诶,好汉爷爷,您让我做这个干啥?” 拔都抬起头,以膝盖***了一下他的腘窝,“让你去就去!费什么话!” 管事的腿一软,若不是拔都挟持着他,他差点就要跪在地上,赶忙收起了自己侥幸套话的想法,“诶诶……您不是还有件事吗?” “这第二件,我要你去前街霍扎开的那间客栈,到那去找一个叫斡儿达的蒙古人,告诉他叫他来帮我牵骆驼!” “诶,斡儿达……” “记清楚了嘛?”拔都厉声问道, “清楚了,清楚了……”管事的吓得面色发白,两腿抖如筛糠,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问道,“那个……梯子呢?没有梯子我出不去啊?” 拔都一把薅住了他的脖领子,“为了防止你小子耍诈,梯子且先借我一用,至于你如何出去吗……”只见拔都长臂一挥牟足了劲儿,“噗通”一声将管事的扔回了地面。 “快去快回!若是两个时辰我还见不到霍扎,我就拆了你的骆驼圈,杀了你的骆驼们烤肉吃!” “诶诶……好好好…….”管事的屁滚尿流,两手两脚从地上爬了起来,得了拔都的指令一刻也不敢耽误就去寻找霍扎。 霍扎正同自己的那些狐朋狗友搂着几个花枝招展的妓子在喝酒,见管事的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气得将酒碗一摔,“你来干什么?晦气的东西,将爷喝酒的兴致都冲没了!” “霍霍霍……霍扎大哥不好啦!”管事的又怕又心虚,满脸满脖子都是汗,“您您您您藏在我那的花瓶不见了……” “不见了?”霍扎那稀疏发黄的眉毛一挑,“你他娘的不是在骗老子吧?是不是拿去换酒喝了?” “哎哟,我哪敢啊……”管事的擦擦额头上的汗,“千真万确啊,您可赶紧去看看吧……” “哼——”霍扎一把将怀里的妓子推开,“好,听你一次,头前带路!” “这这这……”管事的心虚地瞧瞧霍扎,黑眼珠滴溜溜一转,“我就不去了,今天吃坏了肚子,我可得赶紧去茅房……”说罢捂着肚子,假意呻吟逃出了酒馆。 “呵,哈哈哈哈哈!”霍扎仰天大笑,周围的一众地痞无赖也纷纷听了嘴和手。 “哥几个,你们说这小子是不是在拿老子开涮?” 一白净面皮贼眉鼠眼的开口道,“我看多半里头是有些情况,大哥你今日不是刚扣住个大主顾吗?我看其中定然有诈!” “说得不错!”霍扎点头道,“哥几个可愿随我走一趟?” “走!” “走走!” “谁怕谁啊!” 流氓无赖们勾肩搭背朝着骆驼市集走去。 这边拔都与李彬二人还在黑暗之中等待,因着方才那不明不白的一吻,李彬再不想同他说话,二人沉默地蹲坐在酒桶之间。 坐久了实在屁股酸麻,拔都站起身,他早已适应黑暗中视物,在这小小地窖之中摸了一圈,摸到个曲颈光滑的物什来,“这玩意儿就是他的宝贝花瓶吧?” “花瓶?” 李彬被这两个字吸引,走过去一瞧,几个足有半人高的花瓶摆在角落之中。李彬把脸贴上去细细观察,越看却越觉得熟悉。 “这几个东西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你见过?” “看着像我大哥拿来卖的……” 拔都略一思索,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