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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9) (第2/3页)
,楼鹤安还是没有说话。
白从真松开手,语气低落:你是不是嫌我烦了?
没有!
楼鹤安的否认脱口而出。他张了张嘴,不知道心里的诸多想法该怎么表达。抿抿唇,索性伸手握住了白从真的手腕,拉着他继续往前走。
白从真也不反抗,任由楼鹤安拉着一边喝奶茶一边碎碎念,语气哪儿还有刚才的低落。
不是嫌我烦那你为什么要拒绝我。
你就是嫌我话多,吵到你精致的王子生活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咱们不回家了啊安安。司机还在外面等着呢。
你说话啊
一直到回家,白从真都没能从楼鹤安嘴里撬出半个字。
吃过晚饭,他左思右想总觉得楼鹤安今天的反常肯定是个大事。如果就这么放着不管,以楼鹤安的性格,过了今天后这件事就永远不要想从他嘴里知道了。
最重要的是,他自认还是很了解对方的。他能看出楼鹤安没有对他产生厌烦之类的心理,他对他一如往常。
那为什么以前都会被答应的要求,今天突然被拒绝了呢?
他在意极了。
带着这个疑问,白从真敲响了隔壁楼鹤安家里的门。
面对着楼家父母时的乖巧微笑,在站到楼鹤安的门前时消失不见。白从真敲敲门,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变得严肃一点。
小真?
楼鹤安看到白从真时先是惊喜,但在看清他的表情,瞬间知道来意后就变成了一点点的心虚。
下午的事确实是他冲动了。被情绪影响下的选择,造成了让他现在不知所措的局面。
屋里,床边的地毯上。
白从真曲起膝盖把下巴搭在上面,盯着楼鹤安,楼鹤安垂眸盯着地毯。
五分钟后,白从真先撑不住了。
安安。他放软了声音,开始打感情牌,我们都认识十几年了,彼此之间的小秘密谁不知道谁啊。你今天这么反常怎么可能瞒得过我,能和我说说为什么吗?
是不是检查出了什么问题,你说没事其实是在骗我?
最后一种可能是白从真最不愿意见到的。但如果真的发生了,楼鹤安还要瞒他,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可怕的反应。
楼鹤安缓缓摇头。他抬眸看了看满脸担忧的白从真,抿抿唇又重新垂下眼帘。
让一个沉默寡言的人解释自己心里的想法,绝对是一场信任与耐心双重合并下的等待。
白从真没有催,静静地等着他开口。
今天在医院,有一个人去世了。
楼鹤安的声音平缓冷淡,叙述着一个看似与他无关的见闻。
白从真心中滞愣,微微睁大了眼睛紧盯着楼鹤安的表情不肯移开视线。
我在走廊,听到他亲人们的哭喊。她们说:你还那么年轻,为什么上天不公要把你带走。
说,没了你让我们怎么活。
安安
白从真抓住了楼鹤安的手。也许是屋里的冷气太足,他的手冰凉一片。把手拢在手心里,白从真抬头迎上了楼鹤安看过来的视线。
那个人从生病,到离开,只有三个月。那,我呢?
无痛症,听起来像个有些美好的病症。可这个在全球都罕见的,无法治愈的疾病,不知道哪一天就会突然在他的身体里爆发,然后带走他。
如果有那一天,我的父母会不会也像他们一样。楼鹤安用另一只手抚上白从真的脸颊,你会不会,也很难过。
就像他在走廊看到的那样,每个人都痛哭流涕,抓着病床上的白床单声嘶力竭。在那一刻,好像有东西抽走了他们所有的快乐,让他们的躯体只剩下了痛苦。
也就是在那一刻,他想起了白从真。
和他不同,白从真生来就是快乐,无忧无虑的。认识十多年,他被白从真照耀着,也变得温暖。
如果光可能因为他而熄灭一瞬,那他宁愿就此远离。
和一生比起来,十几年也不算很长。楼鹤安笑着,眼里全是苦涩。
他用拇指擦掉白从真眼角的水迹,我霸占的时间已经很久了,如果现在离开,你
可你早已经霸占了我全部的心。
白从真抖着声音,打断了楼鹤安没有说完的话。
可你早已经,在我全部的心里了。
楼鹤安睁大了眼睛,眸光闪动眼里全是压抑的深情。
白从真没有注意。他跪在地上,把呆愣着的楼鹤安抱进了怀里。
声音梗咽,却把一字一句戳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