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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节 (第2/2页)
子来修复自己在三皇子心中的地位, 谁料反惹怒了三皇子,被三皇子招呼了几拳,一拳拳还净是打在了脸上。 若是在京中,余光自然可寻族中长辈哭号诉苦,要不了两日,庄妃就会寻三皇子去说话。 可如今么,这里既没有族中长辈,也没有庄妃。 余光吃了这样的大苦头,面上又着实挂不住。 于是他开始装病了。 到底是一起长大的,三皇子还真软和了一分,跑去探望了他,又给他请了大夫,问他是不是染了疫病了,还是昨天下手太重了,瞧着倒是很关心的样子。 余光就这样过了些时日的轻松日子。 直到今个儿。 马车突然猛地窜了出去。 余光毫不设防,一头磕在了马车车壁上,好家伙,那脸上的伤痕方才好了呢,这就又给磕了个包上去。 这还不算晚,打从这一刻开始,那马车就开始一路疾驰,颠得余光五脏六腑都快要吐出来了。 一旁的小厮勉强扶着余光起了身:“公子无事吧?公子?” 余光靠住马车,艰难地卷起车帘,大声问:“出了何事?为何无故狂奔?” 听说大皇子剿匪去了,难道是有什么匪徒来追他们了? “余公子请坐好了,说是前头丢了位贵人,三皇子得了信儿,脸色大变,说要赶紧着赶到京城脚下去呢。” “哪个贵人?”余光神色变幻。 总不会是晋朔帝吧?不不,若是他的话,此时恐怕都天下大乱了。 这时候三皇子骑着马从旁经过。 像是要从队伍后端,换到前端去。 余光连忙唤住了他:“殿下,谁丢了?” “钟念月。” 还有个宣平世子。 但三皇子一心只知钟念月扮成了宣平世子,也就直接把这个名号给忽略了。 “钟家姑娘?”余光面色微变,“她怎么会丢?她不是在钟府?” 三皇子心下已有不耐,只斜睨他一眼,心中暗自嘀咕道,表哥怎么这样蠢了?连钟念月都没认出来,还真当她是宣平世子啊? 三皇子随即不再看他,抬手一挥鞭,抽中了马儿的屁股。 马儿高声嘶鸣,冲了出去。 钟念月怎么会丢呢?谁敢绑她呢? 一片紧密的马蹄声中,三皇子略有恍惚地想。 她可不是好对付的人啊。 钟念月打了个喷嚏。 一时其余人齐刷刷地朝她看了过来,一个个目光冷厉,落在她的身上,似是恨不能扎死她似的。 “应当堵上她的嘴,当心惊动了旁人。”梅娘道。 手臂受伤的男子,梅娘称呼他为“武哥”。 武哥皱了下眉,但还是先请示地看向了相公子。 相公子已经被钟念月戳穿了目的,自然也就不再假惺惺了。 他与他们光明正大地走在了一处。 此时夜色沉沉,月光压在枝头,他们行在一片密林之中,那树影绰绰,密密麻麻、张牙舞爪,好似野兽正在展露自己的狰狞。 钟念月一下无端想起了晋朔帝。 若是晋朔帝在,他怕是又该要不急不缓地走到她的跟前来,抓住她的手腕,淡淡道上一声:“念念怕黑么?” 也不等她回答,他便会牵着她缓缓往前行走了。 钟念月及时压住了思绪,她抬眸看向相公子,嘴角一撇,讥讽地道:“我一个喷嚏就能惊动人了?连夜翻山越岭这蠢法子,才容易惊动别人呢。你见过有谁无故在深夜,穿得整整齐齐,有男有女,一个个穿梭在黑漆漆的林子里的吗?但凡是有谁往这边瞧上一眼,都要被吓得报官去了。如此藏藏躲躲,岂不是鼠首偾事之辈?” 这一番话,说得相公子的一干手下都是面色涨红,又惊又怒。 谁愿意被人比作老鼠? 更何况还是被这样一个柔弱娇气的女子瞧不上。 相公子神色不变,笑问:“那依你之见呢?” 钟念月掀了掀眼皮:“要抓我的是你们,干我何事呢?” “我还当钟姑娘要提议我们,光明正大地从城门而入。” 钟念月:“你是猪吗?” 相公子:“……” 钟念月:“猪才会听信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