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56节 (第2/3页)
用指尖敲打桌面,淡淡道:“对了,有件事忘了同你讲。” 宝珊脚步未停,根本不想同他交流,却听男人语调徐徐道:“我查到了你的身世。” 一句话,似乎惊起千层浪。 宝珊骤然停下脚步,顿了半晌转过头,“你说什么?” 陆喻舟收好锦帕,起身走向旋梯,“想知道就跟来,不过,我要提醒你,但凡你迈上台阶,就没有回头路。” 这话带着浓浓的暗示和警告,在折磨她的心。 若非今日所见所闻,宝珊是不会信他的话,也不会受他威胁,可玉佩的线索勾缠着心智,驱使她僵硬地转过身,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阿笙看着娘亲怪异的举动,用小胖手揪揪娘亲的耳朵,“回府。” 适才说好的,娘亲今晚就会带他回府呀,怎么又不回了?阿笙蹬了蹬腿,语气有点着急,“阿笙想回去。” 宝珊把他放在廊道上,蹲下来拍拍他的后脑勺,“阿笙想见外公和外婆吗?” 阿笙一愣,之前常听娘亲提起外公,说外公是一位温润端方的君子,是他在襁褓之中时最喜欢的人,外公的模样已在他幼小心灵中幻化成了白鹤,是他最崇敬的人。 “想。”小团子腼腆开口,带着稚气。 宝珊俯身抱抱他,“那你跟侍卫叔叔在外面等会儿娘亲,好吗?” 能见外公,阿笙自然是欢喜的,对手指道:“那娘快点带阿笙去找外公外婆。” “好。” 宝珊将阿笙托付给门口的侍卫,自己深吸口气,缓缓吐出,提步走进客房,反手合上了门。 听见门口传来的动静,陆喻舟没有回头,站在面盆架前净手。 宝珊走到他身侧,“可以说了吗?” 陆喻舟扯下帨帕,擦掉手上的水珠,并没有要开口讲话的意思。 说来可笑,明知道他将对付朝中对手的手段用在了自己身上,自己却还是走进了他的“网”中。 “大人到底要怎样才肯说?” 陆喻舟走到屏风后,不疾不徐道:“宽衣。” 他自认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在缃国公府那样一个深宅大院中,良善会成为人的软肋,会被狠狠扼住喉咙。但他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从出生就乖戾的人,他的温和终止在被赵氏派人推下深井那晚。 那一年,他才十三岁。 若不是连日的暴雨让井中积了水,只怕他早成了孤魂野鬼。 被人从井里捞出来后,他多处骨折,太医说,稍有疏忽就会残疾。他拖着重伤,控诉赵氏的恶行,却因找不到证据,被父亲狠狠掴了一耳光。之后,他昏昏醒醒持续了半月有余,等彻底康复时,他的父亲和弟弟都已被赵氏哄得服服帖帖,话里话外是对赵氏的维护。 他忍着病痛去了外祖父家,想要得到他们的关心和信任,外祖父却因不想得罪屹安王府,将他打发了回去,还告诉他不要再起幺蛾子。 自那天起,十三岁的少年再没有登过外祖父家的大门,如今请也请不去。 也是从那时候起,他明白了两个道理,亲情如凉水、凡事不可让。 如今,之所以不动赵氏,并非因为屹安王府,也并非因为赵氏的皇族身份,而是...... 他要让赵氏在缃国公府的深宅大院中凋敝,一点一点品尝腐烂的滋味。 卑劣吗?恶毒吗? 陆喻舟靠在屏风上,低眸看着为他宽衣的女子,唇畔浮现一抹阴鸷的笑,是那种被深藏在骨子里,见不得光的冷笑。 也是他的另一面。 风光霁月的汴京第一公子早死在了那口深井里,此刻的他,不过是一个寡淡无情、偏执可怖的恶灵。 母亲的“病逝”尚且还未搜集到足够的证据,又何谈去替别人查得身世。但他也没有不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