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卓牧毫无招架之力 (第2/2页)

未有过像今天这样软弱的表现。
  她抽了抽鼻子，有些急切地道：“我只是忘了！”她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声，低垂下眼帘，“我只是忘记了过去。”
  许廷琛并不开口打断，他明白，此刻，夏安浅只是缺一个发泄口。
  “我会记起来的！”夏安浅抬头，双眸黑亮，但许廷琛一下子，就看出了她的忐忑不安。
  “会的！”他轻声道，不知道是说给夏安浅听，还是在说给自己听。
  夏安浅安静下来，发了一会呆，又忍不住偏过头朝许廷琛看了一眼，正好撞进了他漆黑深沉的眸中，她怔了怔，飞快地转开头。
  看着橘子的出生证，夏安浅突然来了谈兴，想要找一个人说一说。
  好在，许廷琛是一个特别好的倾听者。
  “你知道吗，当时橘子出生的时候就这么小。”夏安浅比了下手，现在讲起来还觉得不可思议，“他不足月出生的，当时看到他的时候觉得好不可思议，怎么会这么小，甚至都不敢碰触一下。”
  听着她的诉说，许廷琛仿佛能看到那天的情景。
  “第一眼，我觉得，这个孩子好漂亮，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孩子了。”夏安浅不好意思地笑了，“当时凌恕乾跟我说，小老头似的，皮肤皱巴巴的，好看什么呀，反正很嫌弃！”
  说到那会儿的事，夏安浅莞尔，“我觉得不是，当场就将凌恕乾骂得狗血淋头，他后来啊，就再也不敢多说了。”
  那时候，夏安浅的生活中没有他。
  许廷琛有些吃味，片刻并释然了，现在她好好地在自己身边，已经是最好了。
  许廷琛看着橘子出生时的模样，眉眼柔得不可思议，只是还仍有遗憾，遗憾他们的生活他缺席了一段时间。
  夏安浅指着他手中的照片，“漂亮吗？”
  许廷琛看着他充满希翼的眼睛，点了点头，真心道：“漂亮！”
  夏安浅诧异了下，笑了起来，“你不是碍着面子不说实话吧！”
  见他似乎错愕，夏安浅笑着解释，“当时我觉得很漂亮，然后橘子慢慢地长大了，会爬了，然后会走了，有一天回头我再去看橘子曾经的照片，可能满月的照片吧。我自己都惊呆了！”
  许廷琛有些疑惑，看着她没停下来的笑容。
  她顿了下，吊了点胃口，才道：“我当时就觉得，原来橘子出生的时候长这么丑，我当时怎么就觉得好看呢？原来当时凌恕乾的评价没错啊！”
  许廷琛迷糊地皱着眉头，越来越不解，又去看橘子的照片，怎么都觉得，还是好看极了。
  夏安浅的笑容僵在那里，讪讪道：“真觉得好看？”
  许廷琛默然，但点了点头。
  一个外人觉得橘子好看，反倒是她一个做妈妈的，觉得那个时候橘子长得丑，还真是有一些不称职？
  夏安浅耸了耸肩，不说话了。
  许廷琛看着橘子的照片，看得十分细致，好似想将那个时候橘子的模样牢牢地记在心里一般，倒觉得他比往常看文件的还要来的认真。
  “那个时候……很累吧。”
  许廷琛的声音越发低沉，夏安浅下意识地转过头，朝他望去，他的目光流连在照片上，神色说不出的复杂。
  夏安浅慢半拍地意识到，他问的是什么。
  “还好。”夏安浅笑了，其实是累的，那个时候经济不富裕，甚至很多流言蜚语。
  一个毁容的女人怀着孕，甚至说不上来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在医院中遭到的异样目光以及街头街角别人或者同情的目光，其实说不上来的难受。
  有很长一段时间，夏安浅都不喜欢出门。
  但看着橘子眉眼慢慢长开，她却觉得，一切都美好得不可思议。
  许廷琛抬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伸出手，在夏安浅诧异的目光下，揉了揉她的头。
  “一切都会更好！”他的声音越发低醇，眸中的认真郑重让夏安浅不敢多看一眼。
  她的心下意识地触动了一下，明明她应该推开他在自己头发上作乱的手，但是，事实上，她什么动作都做不出来。
  隔窗被放了下来，夏安浅猛地回神，将许廷琛的手拍了下来，欲盖弥彰地别开头。
  黎勋转头，将她的动作收入眼底，看了眼许廷琛，幸灾乐祸地笑了。
  在许廷琛越发冷淡的目光中，他选择了适可而止。
  “总裁，到了！”
  夏安浅听到他的话，待不住地立刻推开了车门下去，这架势，倒也有些像落荒而逃。
  许廷琛的双眼微微地眯起，嘴角，不可抑制地往上勾起。
  黎勋摸着鼻子，好像幸灾乐祸没有几秒，反倒又被花样虐狗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