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第545章 番外四百一十七 卡夫卡祭 (第2/3页)
拉、只是字体被写得特别大。在她快要完成字母a时,画家愤怒地用脚躲着用脚跺着坟丘,四周的尘土飞扬了起来。终于k理解了她,可现在道歉已太晚了,他用十指挖着地上的泥土,轻而易举,这里的所有都是已经准备好的;薄薄的地壳只是做个样子被放在那儿,它的下面立即出现一个四壁向下倾倒的大洞窟,k被一阵轻柔的气流,仰面朝天地吹到洞穴里面,在他落到深不可测的洞穴中时,他还把头颈向上仰起,刚好看到他的名字已经以巨大的花体字写在石碑上。他被眼前的景象所陶醉,随后被不朽一巴掌从审讯室的桌面上抽醒了过来。 [路遇/在深夜] 我们晚间面对着一条窄巷散步时,一个男人洞穿并逃离了我们,这场景清晰可见——因为面前的小巷处在下坡,月光又还算明亮——我们不会为这无礼的举动抓他回去,毕竟他十分虚弱,又衣衫褴褛,就是又有人紧跟着进入了我们的视线,在他的投影里一路尾随、追赶并喊叫,因此我们也不会帮他,就这么放任他们继续奔跑。 因为现在并非白昼,所以我们可以不上前干预,如今如此的世事都会往下坡路走,这些事可从不妨碍那月光继续明亮。再说,这两人兴许是在追逐玩耍,也许这两人都是冲着小巷里的目击者去的,又可能的确这是月光下的一次谋杀,总之,我们知道这两人彼此素不相识,虽不能肯定地说他们都向着自家的床在跑,但他们的确都是夜游者,而第一个人身上且的确怀揣着暗器。 最后,我们又不该如此疲惫于细想此事,毕竟我们看不见第一个人时,第二个人被小巷子里那醉酒的目击者拦下了,她不是喝多了酒吗?怎么动作与思考都与清醒时没有区别?她首先礼貌地询问了第二个人的种群其子代个体的生成是否需要亲密接触,接着关心了对方独特的种族文化与具体行为特征,对方看起来对她并没有兴趣,但无论怎么撕扯切割,它最终还是被活活用一双肉手嵌在墙体里了。她表达了对这种略微显得粗暴的玩法有浓厚的兴趣,以及值得高兴的是,不久后我们连第二个人也没有看见了。 [最初的忧伤/由先知口述] 一个表演全知者的演员——这种涵盖了从太阳系到宇宙尽头的过去将来的表演技艺,当然是表现力所及的技艺中最难的一种——这样安排了他的生活,只要他在同一个场地演出,那么,无论白天还是黑夜,他都保持着这种全知。开始是因为他想追求技艺的完美,后来则是冥顽不化的习惯使然。他的全部需求,其实也是非常微不足道的需求,便由几个自由人轮班供给。他们站在各自的生活道路上经历一生,把他需要的所有乐趣与人生经历放进特制的形式载体里送到嘴边,转化后又取回来。他这种生活方式并没有给全世界的人造成什么特别的麻烦;只有在演出其他节目时才会偶尔有些妨碍他人,因为他一直停留在全知的角度,他遮掩不住自己意识上的高度。尽管他在这种时候格外安静,观众们的眼光还是会偏离表演者而投向他。不过本文的写作者对他格外宽容,因为他是个卓越的、不可多得的演员。当然人们也能看出,他之所以如此生活并非是出于恶意,而仅仅是为了坚持不懈地磨练自己的精神,为了使他的技艺继续保持完美。 他待在高处也有利于他的健康,在热烈的情节,只有借历史与外来的全知才能得知还有一扇透气的窗是开着的,在清新的气流中,强烈的阳光投进昏暗的殿堂,在高处的感觉当然理应是美妙的。自然,他与人之间的交往也受到了限制,只有某位同属永生不灭者的伙伴会偶尔穿插在故事中来找他,然后他们两个坐在故事角色的阴影里,一个在正派,一个在反派,靠着故事内容的间隔闲聊,或者象牙塔里的建筑师会通过敞开的窗子和他说几句话,或者检查故事条理的应急剪彩装置的观察者向他高声喊几句话,听起来充满敬意,但几乎听不清。其他时候便是一团静谧包围着他。偶尔,某个偶像国王在故事结束后漫步于空荡荡的事发现场,会若有所思地望着视线几乎难及的深度,而这位表演全知者的演员并不知道有人在观察他,看他练习或是休息。 这位全知者演员本可以这样不受打扰地生活下去,如果不是由于那些不可避免的从一处到另一处的故事参与。这令他觉得特别难以忍受,尽管写作者尽量不让他的痛苦不必要地延长:去往各个片场乘坐阴影快车,而且尽可能地在夜晚或是黎明时分,以最高速度在无人的宇宙里奔驰;可是这对于全知者演员的愿望来说依然太慢了。如果是坐传送装置,就把整个时间段的业务都余定下来,让全知者演员在一片昏暗的思考中度过旅程,这虽然只略微符合他的特殊生活方式,但也只是聊胜于无。在下一个巡回演出地的剧场里,全知者演员还没有到达,便早早地支起投影物,所有分镜间的隔阂都大大敞开,所有的音轨都畅通无阻——可是,只有当全知者演员的肉身转入阴影,转瞬之间高高地掠过意识的高度时,只有这一刻才是写作者最感美妙的时刻。 尽管写作者把很多次故事参与都安排得十分成功,但是,对于全知者演员来说,每一次新的旅行都是十份痛苦的,先不考虑其他,光是他的神经就受不了。